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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铁道建筑报
中国铁道建筑报 2020年08月27日 星期四
往期回顾

后来的我们

赵艳华

《 中国铁道建筑报 》( 2020年08月27日   4 版)

    □ 赵艳华

    “老赵,我昨晚梦见你了,什么时候我们能聚聚?”在只有玲、老兰和我三个人的小群里,玲说道。

    十年弹指一挥间,转眼我们三个人离开上海项目已经十年了。再次坐上开往上海的高铁,看着窗外闪过的景色,思绪不禁回到十年前。

    那时,我们三人都在上海项目,分别在计划部、物资部和财务部。每到月底进行成本核算时,我们几乎从早到晚一起工作,于是产生了“革命友谊”。有时,我们为填报数据争得面红耳赤,然而友谊却在“争吵”中升温。

    2008年底,两个“工作狂”在上海相遇了。玲属于标准美女,淑女秀气的外形藏着满满的能量,而我从内到外都透着“女汉子”的气息。当时项目新组建,驻地还没着落,计划部开始核图纸、测成本、选队伍,财务部也没固定工作场所,除了跑建设单位忙开户,还要跟着办公室采购日用品,瘦小的玲干起活来也是风风火火。那时,网络还没这么普遍,交通也没现在便利,最主要的是项目工期紧、任务重,我们几乎没有休闲时间,加上性格使然,于是工作就成了我们的全部。

    公路项目的计量每月一次,除了核对工程量层层签字,还要复印大量的资料,对下计量和成本核算也都扎堆在月底,我一个人自中旬开始就天天加班到深夜。财务部每月底的报表也是愁人,白天网速较慢,玲就趁夜里加班赶报表。于是,每个月底我俩都因为作息不规律而导致“油光满面”。

    “生完孩子回来上班,怎么感觉自己成了菜鸟,新出的办法很多,业务内容和流程都变了,真是学无止境。”“财务知识经常更新,一直上班一直学,我们都加油。”每天晚饭后,在项目部周边散步半小时是我俩唯一的悠闲时光。途中,我们吐槽工作中的不顺心,倾诉生活中的委屈和心酸,然后互相安慰鼓励,第二天又是满血复活的两个“女汉子”。

    那时候的生活单调却很充实,在适应了高负荷的工作后,我们也收获了很多快乐。虽然那时网购还不普遍,但我跟玲学会了用淘宝;虽然那时没有智能手机,业余生活简单,但我跟玲开始学写散文、写工作感悟,开启写作之路;虽然那时交通不便利,但我们却能因为打“摩的”去肯德基吃甜筒而开心得像个孩子。

    这样快乐相伴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,便迎来了我们新的小伙伴——老兰。老兰作为老大哥,一直是我俩的主心骨。工作上拿不准的事,生活中迈不过的坎,比我们多几年工龄的老兰会及时为我们解难题、出主意。特别是在我和玲为工作争论得不可开交时,老兰作为和事佬,巧妙化解我俩之间的“矛盾”。屡试不爽的方法就是请我俩一饱口福,有时是路边的煎饼果子,有时是老兰下厨炒家乡菜。即便离开上海多年,我还对“酒香草头”这道菜记忆犹新,总能想起春天里在工地周边成片的野生草头。记忆中最难忘的美味,还有玲从临沂带来的“小炒鸡”。由于带到项目食物变凉,此时,老兰下厨为我们二次加工,然后三个人尽情享受美味。

    如果你以为老兰的特长只有厨艺,那就大错特错了。老兰是超级乐天派,在他眼里没有“困难”俩字。纵使再愁眉不展的问题,他来开导总能让你顺利解决。这个阅历丰富的“铁二代”,总能讲出父辈的一些故事和自己的有趣经历。他遇事不慌、乐观从容的态度,非常具有感染力和影响力。

    项目结束后,我看着他们的背影,目送他们渐行渐远。而我留下收尾,整理项目变更资料,还要与业主进行结算。好在那个春光灿烂的三月,玲还没调走的时候,我俩实现了“烟花三月下扬州”的愿望。一大早,我俩从上海乘车赶去扬州,老兰请了一天假陪我们看扬州美景,而这美景大多是他们工地旁边的油菜花。因为第二天还有工作,当晚我和玲又乘坐末班车赶回上海。再后来,由于工作需要,我们陆续去了不同的项目、不同的城市。

    许是巧合,我们三人后来居然都转岗了。玲的文字功底和组织能力越来越强,演讲、唱歌、看书、健身,甚至还上台演了小品,依然是一个出色的“女汉子”;老兰的党建工作抓得有声有色,在我敲下文字前看到新闻里有关他的片段,这个“玩转”转体桥、懂技术的书记,一直沉着自信、干练务实;我也由理转文,把写作爱好变成了工作日常。虽然都在忙碌,相见很难,但我们三人却时有互动,经常分享彼此工作和生活中的奇闻趣事,分享每个节日的仪式感。

    如今,我在不惑之年回想工作这些年的点点滴滴,觉得自己很幸运,在每个阶段都能遇良师、得益友,自己的习惯和思维在他们的影响下向更好的方向转变。希望人生每一段时间的“后来”,都是一个更幸福的助力站。

    作者单位:中铁十四局大盾构公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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