□ 王振宇
参加工作即将两年,繁忙之余,总要挤出时间让情感保温。无论是和家人交流,还是与朋友联络,发现嘴边有一个字怎么绕也绕不开,那就是“铁”。
“在哪儿工作呢?”
“铁四院。”
“铁四院是做什么的呀?”
“设计高铁的!”
“铁”字,在我的生活中萦绕盘旋,散发着独特的魅力,注定和它会有一场不解之缘。
1959年9月26日,松基三井喷出了工业油流,大庆油田就此得名。次年2月,东北松辽石油大会战打响,铁人王进喜带领1205钻井队开赴萨尔图车站,就此奏响了一曲脍炙人口的英雄赞歌。30余年后,我在大庆油田铁人医院呱呱坠地,在这片井架密布、油管错杂的土地上,开启了人生旅程。
在我的家乡,“铁”字深深地融入了这个城市的精髓,更是刻进了每一个油田人的骨子里。
“你家孩子高中去哪念书?”
“在铁人中学呢。”
“吃完饭出去走走,铁人广场晚上放烟花!”
在大庆油田人心中,铁人是诗人,“北风当电扇,大雪当炒面”,虽然略显粗糙,却是对冰天雪地的北大荒最真实生动的写照;铁人是匠人,“宁可少活20年,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”,在这番豪言壮语的激励下,大庆油田在几十年内延续着原油年产五千万吨的辉煌;铁人是伟人,“人拉肩扛”“亲身搅泥浆”着实慷慨激昂,铁人用他的身体与意志,为油田人树立起一座屹立不倒的精神丰碑。
旅者热爱自己经历的每一个旅途,也热爱自己走过的每一座城市。唯有对故乡,正像乔伊斯漂泊半生,却把最朴实的文字留给他的都柏林。讲到这里,“铁”与我的故事,并未因我到远方求学而中断,而是被赋予了新的含义。
2016年夏天,我走出校门,来到铁四院工作。远离故乡,我秉持“铁”的性格,构筑了思想的骨架;铁四院的“铁”作为事业的象征,充实着我生活的血肉。
与故乡对铁人精神的高歌赞颂不同,当自己投身于事业的时候,才更能体会到盛名之下,总有数不尽的挫折。可不同的是,自己从一位歌颂者,变成了一名演奏家。
也曾埋怨过活多干不完,觉都睡不够,可却在日积月累中提高了工作效率,积累了经验;也曾遭受过严厉的批评,承担过犯错的后果,可却在挫折中端正了态度,弥补了不足。就这样,“铁”渐渐从故乡那一张张“铁人精神”巨幅宣传标语上一跃而下,腾挪闪转,随我来到了铁四院,来到了我的身旁,充斥在我生活的每一个角落,书上、纸上、屏幕上、楼顶上、电梯里;苦时、笑时、疲惫时、激动时、感慨后。“铁”字有时爬上我的额头,变成了汗珠;有时钻进眼眶,化作了泪水;有时藏到嘴里,变成了笑声;有时蕴于胸膛,化作了呐喊。
四院的“铁”,不仅仅是字面上的高铁、地铁,也是逢山凿路、遇水架桥的铁道兵精神,更是铁四院人生活、成长、进步的一点一滴,酸甜苦辣。我也从先前对“铁”的瞻仰,走到它的身旁,与它共谱篇章。
离家已有几个年头,锅里的炖江鱼变成了武昌鱼,碗里的豆腐脑变成了热干面,奔流的松花江变成了长江水,矗立的“磕头机”变成了黄鹤楼,耳畔的东北话也变成了武汉腔。
与此同时,两个“铁”字也在不断碰撞、融汇,被赋予了更加丰富的含义。在这里,“爱国、创业、求实、奉献”的大庆精神碰见“诚信、创新、敬业、包容”的铁四院精神;“三老四严”的会战作风邂逅“六个四院”的美好愿景;为国分忧、为民族争气的铁人精神遇上“逢山凿路、遇水架桥”的铁道兵精神。
作者单位:铁四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