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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铁道建筑报
中国铁道建筑报 2021年08月14日 星期六
往期回顾

我经历过的“高原反应”

王观生

《 中国铁道建筑报 》( 2021年08月14日   4 版)

    □ 王观生

    对生长在平原地区的人们来说,“高原反应”似乎是个陌生的词语。对我来说,亦是如此。

    纯粹从地理概念来说,海拔超过1000米,就算是小高原了。我家在著名的泰山脚下,偶尔登山到极顶,除了感觉气温有所下降,其他的感官与在山下并无不同。

    工作之后,我去了晋西北的一个工地。那里属于黄土高原的边缘地带,与泰山极顶的海拔相仿,除了冬天冷得出奇之外,也不曾见得半点“高原反应”的踪影。

    “高原反应”这个词走进我的生活,还是一个“传来”的消息。那时,我正在采访一名从事市场开发工作的同事。他和部门领导到西藏出差,一下飞机,就开始头晕、心悸。

    “高原反应”真那么可怕吗?如果我到了真正的高原,会是什么样呢?

    很快,我与“高原反应”有了“亲密接触”。2020年11月,我去四川阿坝出差,而那里,就是真正的高原了。

    阿坝位于成都的西北方向,开车要四五个小时才能到达。因为是从成都平原一路北上到川西高原,所以项目部的同事们都管这叫“进山”,而从项目部去成都办事,则被称为“下山”。

    刚上车,司机师傅便将一盒“红景天”递给了我,叮嘱我赶快喝掉,喝了它就不会产生“高原反应”了,我打开两瓶口服液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天黑之前,我终于到达项目部驻地,这是个群山环抱的小镇子。与其说是一个乡镇,倒不如说是一个小村落。这里高山环抱,山顶堆满了白雪,岷江绿色的江水从村边奔流而过。

    镇子海拔3200米,“高原反应”也如约而至。

    当天晚上异常寒冷,正在睡梦中的我,突然惊醒,只觉心脏“砰砰砰”跳得厉害,稍做喘息之后,才能恢复平静。如此反复三五次,再次醒来,已经天亮了。

    “昨晚是不是醒了好几次?”同事见我睡眼惺忪,一语道破了我的心思。我才知道,这就是传说中的“高原反应”,因为含氧量和气压都比平原地区低很多,所以就造成了昨晚的心悸和惊醒。

    正常的生活尚且如此,要在这里干活会怎样?在采访的过程中,我对“高原反应”的威力又有了更深刻的认识。

    同事老马几个月前从广东来到这里,他的任务是带领大家加固铁路线路上方的小山坡,防止落石滚落砸到列车。小山坡不过300米高,他们却要爬两个半小时才能到达施工点。

    现场的技术员告诉我,在高原登山,与在平原地区爬山不一样,身上好像背着几十斤重的东西,每迈出一步都得喘一口粗气。“等到了工地,很多人都没有力气干活了。”

    以往去工地采访,我听大家说的是工程技术上的难度,而在这里,突破生理极限,反倒成了头等大事。难以想象,在这样的环境里施工,他们需要战胜多少艰难险阻。

    在“下山”的路上,我看着窗外秀丽的景色,不禁想到青藏高原的建设者,他们经历过的种种困苦,而今,我终于有了一丝真实的体会。

    回到家中,我整个人还昏昏沉沉,头又持续疼了一周。工地的同事在电话里对我说,这是“高原反应”在“捣鬼”,调整几天就好了……

    作者单位:中铁十四局二公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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