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荣和骄傲

    □ 尹雯雯

    这些年，每一次母亲节，都是通过电话祝妈妈节日快乐。每一次，妈妈都会说相同的话，“家里一切都好，不用惦记，你们工作忙，把心思放在工作上，好好干。”

    在母亲的眼里，我们总是那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。年少时，我们会把母亲的千叮咛万嘱咐当成唠叨，长大后，才知道每一声嘱咐都是她的牵挂。

    母亲给了我们生命，她十月怀胎、艰难生产把我们带到这个美丽的世界，教我们学说话、学走路、学做人。我们哭着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尝试人生的各种酸甜苦辣，喜悦幸福。而母亲总是拼尽全力为我们遮挡痛苦，播撒温暖。

    与母亲的陪伴并行的是子女一次次地离开。

    那一天，当我们第一次走进幼儿园时，母亲在幼儿园门外看着我们的背影，久久不肯离开。

    那一天，我们拿着录取通知书，背起行囊远离家乡。火车渐行渐远，站台上的母亲却久久不肯离开。

    那一天，我们参加工作，远离家乡，母亲的牵挂从电话那头传来，握着话筒，她迟迟不肯放下。

    那一天，我在遥远他乡向母亲诉说理想，母亲用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告诉我，“有梦就去追，累了就回家。”

    母亲是我们的后盾，保护我们安全，推动我们向前行走，但是我们的眼睛长在前面，注定总是忽略后面的保护。

    母亲把我们从一株小苗培养成一棵大树，我们却离母亲越来越远。

    我们忙着成长、忙着工作、忙着照顾子女、忙着我们眼中的世界。母亲的世界却变得越来越单调，由陪伴变成牵挂。

    时光飞逝，蓦然回首，才发现那个曾经可以抱着、背着我们的母亲，走路变慢了，语速变慢了，就连做一顿她最拿手的菜的时间也延长了。

    尽管她的腰弯了、背驼了、白发越来越多了，可关心起我们时，她还觉得自己是昔日那个年轻的妈妈。我们也总以为自己的妈妈永远不老，可明明发现她不爱逛街了、不爱热闹了，甚至不爱聚会了，却更习惯频繁地拿起电话问问我们日常琐事。

    原来，母亲喜欢看电视剧，现在，她最关注的是天气预报，工程建到哪个城市，我去了哪里，母亲就关注哪个城市的天气预报，经常是早晨一睁眼，就看到母亲叮嘱添衣减衫的短信。

    前几天睡梦中，我梦见自己回到童年，母亲早早为我们准备“六一”的新裙子和礼物。醒来时，眼眶里含满了泪珠，谢谢妈妈为我做的点点滴滴。我想对你表达爱，却想起童话绘本《猜猜我有多爱》里面的一对母子，小栗色兔子说：“我爱你，从这里一直到月亮那里。”大栗色兔子说：“哇，那真的非常远。”她一边轻抚着熟睡的小栗色兔子一边说，“我爱你，从这里一直到月亮，再……绕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慈母手中线，游子身上衣……”在离家遥远的项目，夜深人静时，我总会想起这首诗，也会想起您的叮咛、嘱咐和期望。您的爱与恩情、谆谆教诲是我前行的动力，也是我人生最大的财富。正如伟大作家高尔基所说，世界上的一切光荣和骄傲，都来自母亲。

    作者单位：中铁二十二局轨道工程公司